撕裂的痛楚和酸乏從全身各處,尤其股間,不斷發出對主人的怨懟蔓延至腦部。即使疲憊至極,不堪負荷而睡去的金髮人兒,還是在床邊一角翻來覆去,喃唸片段的求饒,一刻安穩也沒有。

「痛⋯⋯不要了⋯⋯」

囈語傳至古森耳裡甚是心疼,他是想著該讓人多休息會,卻也不能放縱同樣身為運動員的宮侑作息不正常。「侑,醒醒。」輕輕搖醒對方,他禱念著或許這時間點也恰好阻止了夢靨的侵擾,雖然他知道造成夢靨的真正原因為何。

「嗯⋯⋯」淺褐色眼眸從瞇起的線縫中打量睡夢外的世界,他先是本能性地向角落縮了縮,在確認來人是古森元也後,綻放甜膩的笑容撒嬌討抱。「是古森。」來人似乎出現的恰到好處,宮侑沒有任何抱怨更是滿懷欣喜。伸出手臂的動作讓身上的被子掉落些,跟陽光的笑容恰為相反,全裸的軀體散佈或青或紅的印記,腰間也烙著被強行按壓的指痕,昨晚被粗暴對待的過程可輕鬆推斷之。

古森淡淡嘆了口氣,指尖不著痕跡地劃過宮侑嘴邊被咬破的結痂,心想著自家表弟佐久早聖臣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這不是破相了嗎?「清洗過了嗎?」他探向宮侑身後,往還頗為柔軟的那處摸去,食指毫無阻礙地直驅深處再拔出,除了晶亮的液體外沒有任何其他。

「小臣昨晚有戴套。」宮侑扯開嘴角笑道,試圖表示自己沒事。但勉強的表現和腰間些微的顫抖,一點不差地落在古森眼裡,想必是戴套後身子就沒清理過了吧。

更何況,今天一早,聖臣可不是從這個房間走出去的。

「我抱你去浴室吧。」古森一把掀開被子,對著明顯比他還高些且也差不多強壯的金髮二傳手這麼說道。

「沒想到古森身為一個自由人力氣這麼大。」被體貼對待的宮侑總克制不住自己一害羞就腦弱兼嘴貧的反應,聽起來有些調侃的話就這麼從嘴巴衝出,等他的大腦意識到不能這麼差勁時早已來不及。

「我也是有當過主攻手的。」不愧是長期和平相處的佐久早表兄,情商實為滿分,古森清朗的眉眼像是什麼都看透似的把宮侑的話視為誇獎收下。

 

將粘膩洗滌而淨套上乾淨的居家服後,昨日的瘋狂似乎也就這麼不見蹤影⋯⋯

才怪。宮侑看著鏡子,摸上脖頸處明顯的青紅,腦裡也閃過昨晚被硬生生高他快半顆頭、髪眼墨黑的男子壓在他身上狂操猛幹的情境。他身子不自覺發顫,一掌將映在玻璃鏡面的自己蓋住。

他不敢看。

他不敢看那慌恐卻又溢滿慾望的眼神,更不敢看自己承歡無數的淫亂身子。

 

「吃早餐囉!」古森探頭,卻看到宮侑落在洗手台邊手抱雙膝顫抖著。「怎麼了?」

「我很淫亂嗎?」佈滿淚痕的容顏看起來十分淒慘,散落的金髮也因手抓而四處亂翹,儼然一個泣訴不幸的棄子坐在地板尋求門邊唯一的支柱。「我很髒嗎?」

瘋狂而崩潰的模樣實在難以與球場上意氣風發的二傳手相互連結,悲泣孤立的單薄身影挑起古森過往的回憶,只是主角換成另個漆黑又沈默,垂眉低眼戴著口罩,刻意與他人隔絕的小孩。

「不是喔。」輕而易舉地將已全身乏力的宮侑抱到洗手檯邊面對鏡子,將著好的襯衫扣一一卸除,滿是青紫紅印的胸膛在日光燈下一覽無遺。他輕輕吻上鴕鳥地將自己臉部矇住的雙手,「很美哦。」誠心的稱讚附在宮侑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直到宮侑願意將雙手拿下,淫魅的狐狸眼帶著花淚特別勾人。

「那為什麼小臣總說我髒?」沒有意識到被擺放的姿勢不對勁,宮侑僅是向這位總是對他溫柔至極的同輩提出疑問。

「大概是因為他比你還不坦率吧。」古森的唇碰上宮侑好看而纖細的後頸,輕輕地吻了口,再用高挺的鼻樑蹭過,剛洗完澡好聞的清新花草味撩得原本只想好好安慰人的古森心猿意馬。「侑也坦率點就好了呢。」

「坦率?」

「是啊⋯⋯」其實也沒比自家表弟多多少自制力的手一把將褲帶給鬆了鬆,往下一拉,半個屁股蛋便隨之彈出懸在洗手台外。

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白瓷讓宮侑發出細微的吟哦,古森將埋在裡褲內的小獸掏出。在有些曖昧動作的當下,身軀便誠實的做出反應。他由根部往上擼了遍、捏了把渾圓飽滿的龜頭,陰莖更是全然甦醒,屁股也無意識地扭動著做好了準備,要接受來人的入侵。

難怪聖臣總碎念這人騷。

他把玩著毫無支撐卻又用肌肉對抗地心引力的臀瓣,時而輕柔時而粗重地將兩團嫩肉扭曲變形,並張狂地將按摩帶動到內部的入口。

後庭外部被玩弄卻又搔不進癢處把宮侑弄得喘息連連,淚水又從眼角飆出,「元也也覺得我髒嗎?」宮侑轉過頭略帶哭音的想尋求後方的安慰。

「沒有,你很美很乾淨。」

「那為什麼不進來⋯⋯?」俊美的臉龐在此時此刻委屈無比,腦子也糊成一團。長期被井闥山表兄弟餵養的身體和心靈,早已在倆人極端的對待下而脫離了常軌。

「這就給你。」古森決定順著要求,這絕對是安撫人兒的最佳途徑。

昨晚被熱烈疼愛的雍道柔軟無比,硬挺的陽物毫無阻礙地便插進最深處。「要快點?」身下似乎不怎麼滿足的人,扭著屁股想讓入侵的物體擦過舒服的點。

「嗯。」甜膩的哭音應允著古森的動作。

「這裡?」飽滿的龜頭重重地磨蹭過凸起的一點,似是深怕有錯般又在一旁待機詢問道。

「嗯⋯⋯舒服⋯⋯不要一個一個問。」宮侑一把攬過古森的脖頸到他的側邊,將濕潤的嘴唇吻上並探出調皮而妖嬈的小舌狠狠地勾弄一番後。「幹我。」

眼前的妖精雙眸迷濛的提出淫亂的邀請。古森眼神一暗,提起粗硬的陽物便將人雙腿大張,再握上被聖臣除毛乾淨宛如赤子般的可愛小獸,便大開大闔地直操到魅肉外翻。

「你要是對聖臣也這麼坦率不就好了。」

 

宮侑這人很奇怪,對他好一點就翹鼻子直接站上祖墳撒野,對他壞一點哭得梨花帶淚卻又尋歡似地死巴著人的雷點戳。 他不能好好與佐久早相處,但又在同一個空間互相折磨便是這般處境。

古森暗歎倆人的低情商,在晚餐的飲料中加入一管催情的春藥。

希望這樣能讓他們倆好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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